此忘羡非彼忘羡,一朝无忧红线牵 《魔道祖师》阅读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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――ooc遍地。
――越来越……
――我不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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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的一夜总算过去了。
他们看见早起的含光君,将趴了一晚上的魏无羡稳妥地安置在榻上,摆了个安分守己的姿势。
蓝启仁难以言喻的心情中带了点欣慰。
只是可惜――
【魏无羡道:“我怎么了。我被你们家含光君睡了!”】
“哦――”恍然大悟的魏无忧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“睡了一夜,是这个意思呀!”
蓝思追与蓝景仪二人面颊微有泛红,略显尴尬,金凌看得奇怪,“你们脸红什么?”
当时许是不信的,可后来含光君与魏前辈走到了一起,不就信了几分。谁知道,这‘睡了’还真就只是,睡了。
“思追,你也是……?”
蓝思追颇为无奈地瞪了他一眼,毫无威慑力,“景仪!要不是你那时提起……”
要不是蓝景仪在天下皆知蓝忘机和魏无羡在一起后,提起了这事儿,他们估计也早将此事忘到了天边。
【蓝景仪怒道:“真是没羞没臊!含光君又不是断袖,他睡你?!你别去睡他就感恩苍天了。起来!把你那头驴子牵走,好好治治它,喧哗死了!”】
这话真是立不住脚,如今,连蓝启仁听了这话也没甚底气,心虚得很,忙连咳几声,咳得蓝景仪那是直挺着背,僵着不敢挪动。
说来没人信,还真是白菜动的手。
纵然是这头美猪先招惹了这棵白菜,可撂倒了美猪的……竟然是这棵白菜?
“感恩苍天,阿爹当真没羞没臊,父亲当真是断袖。”魏无忧满脸写着求夸奖,“是不是,父亲?”
蓝忘机身为一直以来被人们惋惜的白菜,不仅没有被拱白菜的自知之明,甚至有些不为人知的骄傲。
“是,感恩苍天。”感恩聂宗主。
聂怀桑打了个大喷嚏,回音阵阵,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有些凉,有些凉。”
苍天是要感恩,驴子也是真的喧哗。
听这话,魏无羡一下就起了。
“魏无羡倒挺宝贝这头驴子?”
“好歹也是坐骑,还带些灵气。你不宝贝你的坐骑?”
“我可没坐骑。会御剑的哪个要坐骑?”
金凌转眼看向江澄,见他一瞬间似要暴起,下一瞬又颓唐地泄了力气。无意识地轻轻叹了口气,金凌直道真是造孽。
与温宁那只僵硬的手玩得不亦乐乎的魏无忧缩缩肩膀,有些冷怎么的?
话说回来,驴子在哪儿呢?搁兔窝里了。
【蓝景仪如临大敌,连忙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,道:“这是含光君养的,我们只是偶尔帮忙照看而已,你敢烤!”】
【魏无羡听了,险些笑倒在地,心想:“蓝湛这人真是!以前送他他都不要,现在自己偷偷摸摸地养了一大群。还说不要,哄谁?饶命,其实他暗地里是喜欢这种白乎乎毛乎乎的小东西吧!含光君板着脸抱着个兔子,哎哟我的妈,我要不行了……”】
拣中了‘送他他不要’几字的蓝启仁,摸摸胡子。
也只能往这些个地方寻个慰藉。
可后边那句,‘现在自己偷偷摸摸地养了一大群’让他险些揪下一撮胡子来。
知情人难免不要寻思的,若是蓝启仁知道了其实是‘送他到底还是要了’,又会如何?
含光君板着脸抱着个兔子……
引人遐想。
实在看不见兔子,也可退而求其次。眼下,含光君不也是板着脸,抱着个丫头?
丫头倒是不想,因为她看过。没什么好看的,不明白爹爹那一脸笑容从何而来。
【正在这时,从云深不知处的西面,传来了阵阵钟声。】
光幕中几人脸色大变,随着钟声赶至冥室。
冥室是蓝家招魂专用的建筑,从建成使用以来,招魂从未失败,这钟声大作,叫人惶惶不安。
蓝忘机看着那里头没见着自己,预感不妙的魏无羡,满目柔情似水。
不巧望见的魏无忧抱臂摸摸自己的鸡皮疙瘩,要溺死个人。
【突然,黑门砰地被撞开,一名白衣门生跌跌撞撞冲了出来。】
【魏无羡一把抓住他的手,沉声道:“你们在招什么东西的魂?还有谁在里面?含光君呢?!”】
“哟――”作势虚扇了两下扇子,聂怀桑笑着起哄。
冥室钟声大作的惶惶气氛并不影响这一众人,着眼点全在最后一句。
“我猜,他可不是单为下山找的含光君吧?”
“你忘了魏无羡醒来时甚么感觉了?【心头那股荒谬又悚然的莫名感仍然挥之不去。】”
“你怎知这讲的是含光君,不是他重生之事?”
“我看他明明对被献舍适应得相当不错。”
“还猜什么?心意虽未互通,谁知魏无羡心里是不是早有含光君而不自知?”
“这如何不自知?”
此人故作玄虚地抬抬眼皮,清了清嗓子,“你当这断袖是一朝一夕来的?人含光君还断得莫名其妙,迷迷糊糊呢。”
蓝景仪朝思追金凌二人悄声说,“我怎么觉得含光君这袖,断得明明白白的呢?”
遭了金凌一个白眼。
只有江澄一人满心在意着,他们在招的那只断臂的魂。
当然是断臂,不然还能是什么?
这群人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么?
重点在哪?
【魏无羡将人推进蓝思追怀里,那支草草制成的竹笛还插在腰间,他两步迈上数级的台阶,踹了一脚冥室的大门,厉声喝道:“开!”】
【一名客卿扑在门上,又惊又怒,脱口而出:“刚才这个究竟是什么人?!”】
“夷陵老祖魏无羡。”魏无忧字正腔圆地回答。身体却因魏无羡的一举一动,来回晃的像只拨浪鼓。
这小家伙就是根墙头草,瞧着谁好看就向着谁,在蓝忘机和魏无羡之间摇摆不定。
后来加进了个鬼将军温宁。
谁也不知她这小脑袋瓜里装着什么。鬼将军生前倒是眉目清秀,可光看他现在从脖子爬上面颊的数道黑色裂纹,和没有瞳仁一片死白的眼睛,哪个小娃娃见了不得吓哭?
除开蓝家些个晚辈,就剩个魏无忧,整天阿宁长阿宁短,阿宁玩阿宁背。
当然不是没来由的。
只不过,若是问她最喜欢的是谁,她定答爹爹。
这也是有原因的。
魏无忧幼时极讨厌温宁。
刚会说话时,她第一次见到温宁,只是看了一眼,就哭了一天。怎么哄都不行。最后还是魏无羡‘赶走’了温宁,给小丫头吹了大半时辰的笛子,才哄好。
此后,温宁也十分自觉,不出现在魏无忧面前。与魏无忧一起时,也绝不让她发现自己。
蓝忘机流露出一些担心,对魏无忧的。
不过魏无羡对此倒是没那么在意,“不论温宁本性如何,他到底是凶尸,咱家丫头对这些比常人敏感些,再者说来,她才多大,害怕是正常的。”
其实,魏无忧的眼睛,能看见些他人看不见的东西。
她亲近蓝忘机,因为蓝忘机身周围裹着一层浅浅的金色,像是冬阳,暖人。但也是这样,让魏无忧觉得,蓝忘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,多了几分敬畏。
她惧怕温宁,因为温宁周身笼罩着漫天黑雾。光是看一眼就受不了,更不敢靠近。
所有人里面,魏无忧最喜欢她爹爹。也是奇怪,修士也好,寻常人也好,她总是能看见一个人身上有着或深或浅的光泽,颜色各异。
可魏无羡不是,魏无羡身上没有这种东西。只是偶尔,魏无忧会看见她爹爹,被一些水汽雾气环绕着。这让平日里吊儿郎当,没个正形的魏无羡,显得无比柔软缱绻。
后来,魏无忧不再害怕温宁了。要从一次夜猎说起。
那日,蓝忘机与魏无羡一齐下山去了,却独留了魏无忧在云深不知处。得知这消息后,小丫头哭得嗓子都哑了。她从未离开过她父亲与爹爹。
蓝景仪一拍大腿,“无忧丫头,别哭了,哥哥们带你夜猎去。”
就算蓝思追再不同意,这话已经说出口了,若是出尔反尔,这小丫头一定哭得更厉害。他们便带着好容易止住哭的魏无忧,夜猎去了。
多了个手无缚鸡之力,甚至无法自保的小丫头,他们也没打算真的夜猎了。万一出了意外,谁也担不起责任。
但就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这次只有形式的夜猎,险些让魏无忧丧了命。邪物也知道,柿子要拣软的捏。幸好温宁及时出手,救下魏无忧。一行人心急如焚地赶回了云深不知处。
魏无忧昏过去前,迷迷瞪瞪的,她看到温宁散着一圈薄薄的暖红。她喜欢红色,魏无忧认为,红色,是花儿的颜色,是太阳的颜色,是爹爹的颜色。
蓝思追一行人被狠罚。还是魏无忧醒了之后,千方百计地央着蓝忘机,减了些罚。
从此之后,小丫头在温宁身上再看不见黑雾了,暖红色让她比起蓝忘机来,更愿意黏着温宁。
蓝忘机不言不语,但对此郁结丛生。
被魏无羡诱着又醉了一次,差点儿没把温宁再打死一次。魏无忧这才稍稍收敛了些,至少,她只坐父亲和爹爹的大腿。
再看进了冥室的魏无羡,已替了蓝启仁的位置,与蓝忘机合奏《招魂》。
可他们失败了,魂没招来。
【看来这位仁兄比他惨一点点。当初他虽然尸体被咬得比较碎,但好歹魂魄是齐全的。】
蓝忘机浅皱眉头,心情复杂。
不知为魏无羡将他自己的死看得如此之开,还能拿来比较而高兴,还是为比这仁兄幸运一点点,死无全尸的他而心疼。
“惨一点点?便只是惨一点点?”
“你待怎样?与他比惨?”
在座的心情也不简单。
魏无忧也纠结着,这方证实了,她阿爹可不是师叔杀的,还了师叔清白。尽管不太需要。
那方对她阿爹这想法哭笑不能。
“……你说,魏无羡那心态倒是好啊?”
“废话!人那是夷陵老祖,魔道祖师!要和你一样,那重生一回就得反应个十天半月的。”这人琢磨着,再添一句,“说不准就承受不住再自杀了。”
叫人反驳无法。
“他怎么说是魔道祖师,笛子偏要吹这么难听么?”
“吹得难听还能保证效果,有你说话的份吗?”
这笛声,最有份说话的,当属蓝启仁。
【只见原本已失去意识的蓝启仁竟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,顶着一张七窍流血、七窍生烟的脸,胡子嗓子、指着魏无羡的手都在发抖,声嘶力竭道:“别吹了!滚!快滚!不许——”】
‘不许吹了!不许合奏!不许玷污他爱徒忘机的琴音!’
众人都能知道这‘不许’后面是什么。
不怪蓝启仁,魏无羡这笛子吹的,是个人都会为了蓝忘机去阻止截断他。
事事向着魏无羡的魏无忧也不除外。
见自己如此不雅,蓝启仁先是咳了几声,遂想起什么来,重重哼了一声,哼得魏无忧浑身一震。
招不来魂,那可没办法了。
追本溯源罢。
就顺着断臂所指的西北方。
这么说来,是要下山了?
【蓝忘机微一颔首,魏无羡已鬼鬼祟祟蹭到他身后,喜滋滋地大声自言自语道:“好好好,终于可以下山私奔啦!”】
“他怕不是不知道自言自语是何意?”
“自言自语又不是只有小声说才算,大声有何不妥?”
“你说他是故意言之,还是……”
“无意说出了真心话?”
“我看是本性如此。”
江澄忍无可忍,“严肃一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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〖180度鞠躬〗
这周快到头了。
我加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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